千山万壑挡不住:安塞腰鼓走向全国的过程

说一千道一万,安塞腰鼓实际上是一种和秧歌中的其他节目一样由陕北人自编自演,自娱自乐的民间艺术。它之所以能有今天的辉煌,离不开千百年来无数乐此不疲的民间艺人,更离不开共产党和共产党领导下的这个全新的时代。

陕北这块多灾多难的黄土地,在忍受了太多的艰难和重压之后,到明朝末年终于如火山喷发般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安塞县王家湾乡高川村的高迎祥,延安的张献忠,米脂的李自成等陕北土人,相继站出来和朱元璋的后人们叫板。这股由安塞高迎祥高闯王在安塞搅起的狂风,后来由他的女婿李自成变成一股浩浩荡荡的飓风,吹遍了神州大地,推翻了明王朝。但他们后来的惨败,给陕北这片焦土招来了更大的灾难。

在统治者的重压之下,陕北人负着如陕北的山一样的重负,咬着牙走到了20世纪30年代。
一位湖南大额头大个子叫XXX的人,领着一群信奉共产主义,头顶红星的人走进了陕北这片闭塞、贫穷,但百姓憨厚、纯朴的土地。当陕北人发现这是一支为劳苦大众谋幸福的军队后,全力以赴帮助起了这支队伍,使他们很快走出了困境,直至夺取了政权,建立了一个全新的国家——中华人民共和国。

延安革命时期,距延安较近的安塞高桥等处的群众曾多次组织以腰鼓为主的秧歌队到枣园、杨家岭等处给中央红军拜年、表演,中央领导和众多红军将士一同观看过安塞腰鼓,并加入秧歌队与边区人民同欢共乐。
1942年5月23日,《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后,鲁艺的文艺工作者深入农村,搜集挖掘民间艺术,从中汲取艺术营养。鲁艺的艺术家们和安塞的秧歌腰鼓艺人一道将陕北秧歌改造成一种全新的新秧歌,还在小场秧歌舞的基础上,创作出了《兄妹开荒》、《夫妻识字》等秧歌剧,这一过程后来被人们称为“新秧歌”运动。而经过改造的新秧歌则被群众称为“斗争秧歌”、“翻身秧歌”和“胜利秧歌”。

在这次改革中,秧歌中占重要地位的腰鼓,也被改造成动作幅度较小,人们易学的“胜利腰鼓”。腰鼓的服饰也由古代武士装饰变成了以“白羊肚手巾红腰带”为特征的新式服饰,同时,妇女也开始进入秧歌和腰鼓活动中,结束了陕北闹秧歌时女人不能上场,“男扮女装”的历史。

腰鼓声和着“山丹丹开花红满山,红军来了咱大发展”的歌声走上了“闹红”的会场,走上了英雄们从蟠龙、青化砭、羊马河战场归来的凯旋门前。随着革命的胜利,“胜利腰鼓”被传播到大江南北。

1951年国庆,一群安塞汉子带着翻身当家做主人的喜悦和自豪披星戴月,跋山涉水,历时24天来到天安门广场,代表圣地延安儿女,向新生的共和国祝福。中国青年文工团的专业舞蹈工作者学习了安塞腰鼓后,作为重要节目参加了1952年的“布达佩斯世界青年联欢节”,并荣膺特别奖。

由于陕北地区历来文化落后,再加上延安革命时期,安塞和老区其他县一样,一部分有文化但思想反动的官员、“能人”被镇压或消灭,一部分有文化、思想进步者进了革命队伍,有技术的匠人进了兵工厂。随着形势的发展,他们又随部队离开了陕北,离开了安塞。于是,这块原本贫瘠的土地因失血太多而失去了灵性,形成了又一次文化断带,以致于新中国成立十几年甚至二十多年后,还有人用碗底粘墨在红纸上拓对联,打绳结、画画、数豆子来记数、记事。所以,当时安塞甚至于陕北都没有谁能认识到安塞腰鼓或剪纸等民间艺术的价值。
共产党没有忘记这片土地和生活在这里的父老乡亲。从20世纪50年代初期到70年代末期,国家从延安的洛川、宜川以及陕北的榆林等地方,从关中平原或陕西的大专院校,向安塞等县调派了大量的教育、卫生、文化工作者,随后北京等地的知青到这里下乡插队,一批批、一个个外来者都给安塞这片苦焦的土地注入了一股股新鲜的血液。选调来的文化工作者都是一些品位不凡的高才生,他们明白“越是民族的,才越是世界的”这句话的内涵。他们被这片土地上民间艺术震撼的同时,异口同声地喊出:太伟大、太不一般、太好了,这些民间艺术一定能走向全国,走向世界!

在安塞人疑惑的眼光中,他们开始挖掘整理、抢救。于志明等人为当时的“XXX思想宣传队”编排的腰鼓于1979年在陕西省群众业余文艺调演中获甲等奖。在延安市的调演中也连连获奖。1975年被分配到安塞文化馆的陈山桥几个春节不回家,他给远在西安灞桥的妻子的信里写到:“春节,陕北农村的每一个村子,都是一个展览会……”春节里,他一个人背着挎包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地去打问会铰窗花的婆姨女子。不管天阴还是下雨下雪,一条沟一条沟,一道川一道川地往过普查。

1980年5月,千余幅“延安民间剪纸”在北京中国美术馆展出,陈山桥收集挖掘出的安塞民间剪纸就占60%。这次展览引起了中国美术界的广泛注意,美术界的专家、学者,时任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中央美院院长的江丰等人给安塞剪纸予以高度评价。接着陈山桥辅导农民剪纸作者绘制的农民画,有55余幅入选《陕西民间美术展》,在中国美术馆展出后,又赴全国八省市巡回展出。

此时,全县人均年收入仅有54元的安塞人忽然间觉得,这群“外地脑子”说的不是假话,看来咱这安塞腰鼓、剪纸、农民画真的可能走红全国,走向世界。从此,安塞十几万人开始共同做一个梦——安塞民间艺术走向世界。

不知是千百年的封建男权至上的思想在作怪,还是安塞人太过偏爱安塞腰鼓了。在安塞人想来,如果安塞民间艺术有望走向世界,那么最先走出去的应该是安塞腰鼓。剪纸、农民画虽好,可这些是女人、老太婆们玩耍的东西,哪能和咱男人们玩的,既要用力又要有技巧的腰鼓比呢?

可随后发展的情况,却和千百年信奉女人们“头发长见识短”,把“打到的婆姨揉到的面”用在行动中,挂在嘴上的安塞大男子主义者们开了一个让他们啼笑皆非的玩笑。

1982年,时居安塞县沿河湾镇贾家洼村的民间剪纸艺术家李秀芳应邀赴法国访问表演。接着民间美术作品接连到北京展出,曹佃祥等四个目不识丁的老太婆还上了中央美术学院的讲台、一个个安塞的婆姨女子走出国门,在异国他乡表演、访问。至目前,先后共有李秀芳、王西安、侯雪昭、李福爱、白凤莲、孙佃珍、樊晓梅、白菲菲等艺术家50多人次分别赴法国、英国、奥地利、德国、日本、加拿大、美国、埃及、伊朗、土耳其、欧州六国等国访问、表演,共有2000余幅剪纸、农民画被英、法、德、美等国家级美术馆收藏,1500余幅在国内外报刊发表,500余幅在全国各类大赛、美展中获奖。还有50多个国家的几万名外国友人来安塞观赏了民间美术……

2008年底至2009年初,中共中央总书记出访时,将《牛头》《领头羊》等六幅安塞农民画,作为国礼赠送给了非洲有关国国家领导人。

30多年来,安塞那些勤劳善良的婆姨女子们给安塞乃至陕北的女人们争了光。第一个走出国门的李秀芳先后当选了一届陕西省人大代表,两届省政协委员,并被评为全国“三·八”红旗手,王西安也当选过一届省人大代表,并在中央电视台1992年春节联欢晚会上表演蒙着眼睛剪剪纸。

而安塞腰鼓也并非没有建树,也不是没有走出国门,只是从不愿服输,骨子里有那种不屈不挠、勇往直前之血性的安塞男人们太过认真。随着于志明、赵关夫等人关于“安塞腰鼓的介绍性文章”在省内外报刊发表;随着安塞腰鼓手们一次次在延安、西安等地的亮相表演,外边的人们渐渐开始关注安塞腰鼓。而安塞人和安塞的鼓手们最难忘和最不应该忘记的,应该是外边人陈凯歌、张艺谋。

1984年5月,一向封闭的安塞县城真武洞那简陋的街道上,走来了一支摄影队伍。这支队伍的导演是陈凯歌,摄影叫张艺谋,此时的二人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没什么名,更不是“腕”。他们摄制的影片是由张子良编剧的《黄土地》。在真武洞镇大沟阳台沟口那块玉米苗已长了三寸多高的黄土地上,安塞县中学、县工会及谭家营等处的150名鼓手,都换上了对襟子黑棉袄,大甩裆黑棉裤和同是黑色的便纳圆口鞋,头扎白羊肚子毛巾……打扮停当后,摄制组中有人开始摇头,就连鼓手也觉得不舒服。一个个肤色粗糙,脸上没有表情,精神不振的后生让这破败的黑衣黑裤黑鞋一裹,更显窝囊,把这群还未摆脱贫困,有些人连肚子也填不饱的安塞汉子们那种如败军之卒的惨状全给打扮了出来。

别别扭扭走进指定场地后,牛皮大鼓擂响了,一尺五的大铜擦拍响了,随着鼓乐,150条精瘦疲惫、神情呆板木讷的汉子瞬间如脱胎换骨般的表情激昂、充满活力。随着伞头的扭动,腰挎鼓儿的他们时如入海蛟龙,时如猛虎出山;从山坡打向沟底,如两军激战,互相搏击厮杀,从沟底打向山梁又如滔滔大河奔大海势不可挡,在山梁上左右驰骋任意纵横时又如条条小溪寻江河齐心冲突……“尘埃遮高山,甲兵怒冲天”的气势犹如黄河咆哮,万马奔腾,又如千里的雷声万里的闪电,天翻地覆,石破天惊。

摄制组的同志经常忘记了自己手中的活,疯狂地鼓着掌,把导演陈凯歌气得大喊大叫。拍完最后一个镜头,摄制组的工作人员热泪盈眶,不能自已。而鼓手们不知这些人怎了,一时没有反应,于是现场一片寂静……

随着中国的改革开放,第一部获国际金奖的影片《黄土地》在全国乃至世界范围的上映,以打腰鼓自娱自乐的安塞人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真正形象,也体味到安塞腰鼓震撼人心的气势。这部影片在香港、澳门上映后,安塞腰鼓让许多港、澳年轻人们魂牵梦绕。1986年8月,香港、澳门暑假师生旅游团近百人专程到安塞观看了腰鼓表演。

1986年安塞8个乡镇的600余名鼓手,又在城郊白坪山上为中日合拍的大型电视片《黄河》表演……

1986年春节前举办的“首届全国民间音乐舞蹈比赛”,以安塞后生为主体创作表演的《安塞腰鼓》得了最高分,以绝对优势获大奖。
12月7日,当决赛的实况转播刚结束,美国、法国驻中国大使给中央电视台打电话,希望将安塞腰鼓重播一遍,他们说:“这场面太感人,太让人激动了。”

2000年西河口腰鼓队的山地腰鼓表演,这时的退耕还林还未全面展开,如今,在安塞已经很难寻到这种种着庄稼的山地了

比赛结束后,中央领导同志接见了参加比赛的鼓手,康克清深情地说:“我是老延安,1942年我也打过腰鼓,没你们打得好哟……”彭冲、王震、廖汉生、贺敬之、高占祥等党和国家领导人也盛赞了安塞腰鼓和刘延河、白光东、谭海则等安塞鼓手……

1988年,300余名安塞鼓手又到北京参加了首届全国农民运动会开幕式。1990年9月22日,从安塞全县精选的425名鼓手又参加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次举办的国际性体育盛会——第十一届亚运会开幕式大型团体操《相会在北京》。安塞腰鼓在第一场“欢庆锣鼓”中表演2分半钟,伴舞11分钟。开幕式结束后,时任陕西省省长的白清才在北京火车站欢送腰鼓队回陕时激动地说:“坐在我周围的贵州、甘肃、宁夏等兄弟省市的领导和外国贵宾都伸出大拇指夸赞你们打得好。作为省长,我代表陕西省人民政府祝贺你们的成功,感谢你们为陕西争了光,为全国人民争了光……”

参加首届农运会,第十一届亚运会开幕式对安塞腰鼓扬名全国乃至海内外功不可没,而当时任国家体委主任,在安塞县白坪村原中央保育小学生活了几年,一生一直怀念着安塞,曾先后七次回安塞的伍绍祖同志该享头功。没有他慧眼识珠和尽力协调、斡旋,那么这两次机会可能不会幸运地降临到安塞和安塞腰鼓的头上,那么也可能没有安塞腰鼓今天的辉煌。

从1980年至1990年的十年里,安塞腰鼓让安塞在全国乃至于世界面前露了脸,在国内外声名远扬。可较真的安塞人觉得,尽管《黄土地》、《黄河》以及《十一届亚运会开幕式》等影视、文体活动中的安塞腰鼓表演实况,许多国家都放映了,许许多多外国人看到了安塞腰鼓,可这不能算安塞腰鼓走向了世界。

安塞人因民间艺术而得到的最为可贵的东西,那就是意识的更新和思想相对的超前。这一切的起源是从陈凯歌、张艺谋拍《黄土地》时,给每位腰鼓手免费提供饭菜、住宿,鼓手们两天挣了7元钱后,明白了所有的东西都是有价值的,安塞人平时自娱自乐的腰鼓、剪纸也一样是有价值的。从此,安塞人的商品意识得到了快速的发展……

从电影《黄土地》后,安塞腰鼓手们先后为《八千里路云和月》《彭大将军》、《扶我上战马的人》、《咫尺天涯》、《明月几时圆》、《吉庆有余》、《中国命运的决战》、《延安颂》等80多部影视剧表演配戏,大家也都有了十几元、几十元,在他们认为超值的收入。特别是1990年北京亚运会开幕式,2009年60周年国庆大典的千人安塞腰鼓表演之后,几乎全国各大城市或国内举办的大型活动上,都以安塞腰鼓为压轴戏,使得安塞腰鼓手最红火时一年就有近5000人次走州过县地到异地他乡表演、传艺……

上世纪末期,由于文化的落后,安塞除民间艺术之外,其余的东西很差,也不能组织起一台好的有些品味的晚会,所以,在这期间,前苏联、东欧等国家邀请了榆林歌舞团去他们那里表演以“安塞腰鼓”为主的陕北民俗节目。电影《黄土地》在日本上演后,日本的艺术家和民众很想一睹真正地道的安塞腰鼓,可安塞绝大多数鼓手只有一锤子买卖,只会打腰鼓。于是,延安歌舞团又借了安塞的刘延河、梁光辉两名顶尖鼓手,自己组团到日本表演访问……

如果放在别处,也许人们会认为既然榆林、延安歌舞团都以安塞腰鼓为敲门砖而跨出了国门,而且他们表演的安塞腰鼓虽不是太出色,但也还地道有味,外国观众和艺术家们也给了极高的评价,那么说安塞腰鼓走向世界应该是可以的,可安塞人心里的走出国门必须是由安塞人自己组织,而且以安塞人为主的安塞腰鼓队。

历史的长河中,有许多东西是无法预测的。人们想象中可能会永远贫穷下去的安塞,在80年代末期,发现了一个近2亿吨的整装油汽田。长庆石油管理局开采的同时,安塞人利用自己这里曾是老区,许多中央领导同志与这里有着深厚感情的优势,带上自己的腰鼓队和一台简单的晚会上京表演,同时,到中央各有关部委争取优惠政策。经过努力,1994年开始,安塞引进外资,借鸡下蛋。这样一来,安塞的经济迎来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大飞跃,县域经济得到了快速的发展。

而商品意识尽管不如东南沿海,但相对于延安各县还是比较强的安塞人,也抓住了这个机会,于是,安塞的经济社会事业开始了大发展。在这个发展起步的过程中,民间艺术家们可以说走在了前边。原来在西安唐城宾馆等处表演、出售剪纸的王西安、李秀芳以及侯雪昭家,被省旅游局定为“黄土风情旅游点”,开始大量接待外来游客。谭家营乡、西河口乡、真武洞镇的许多鼓手常年奔波在大江南北,为各地的企业或单位训练腰鼓队、秧歌队,但这其中最有代表性的要数70多岁的民间剪纸艺术家白凤莲老婆婆。1995年,这位半小脚老婆婆到了一次日本,回来后,她的儿子搬进了当时安塞最好的家属楼里,还花了万余元装潢了一下,可老人进门细看了一会说:“跟人家日本人一比,真是没一点点看法。”1998年,上因特网在城市也还是新名词,许多城市人也观望时,白凤莲这个安塞招安乡的普通农民老太太,却不顾家人的反对,自己掏600元钱到省政府因特网陕西总网址处,把自己的民间艺术成就以及自己在延安经销点的情况作成网页,推上因特网,她说:“不为赚多少钱,就为能在全世界出个名……”

不论人们对决策者怎么看,但我们应当承认的是:绝大多数决策者是比一般老百姓有远见的,安塞也是这样。为了早日圆安塞人让腰鼓走向世界的梦,从上世纪80年代初期开始,安塞的一届届班子都为此作出了努力和贡献。李正祖为安塞腰鼓拍手叫好,张智林为腰鼓出谋划策,张学凯更绝,他亲自带队,并擂响大鼓和425名农民兄弟征战北京第十一届亚运会开幕式以及1997年香港维多利亚港湾的香港回归庆典,冯继红亲上北京,在天安门前的国庆50周年庆典上亲自督阵,为腰鼓手鼓劲助威,冯毅四处请专家,给安塞腰鼓和民间艺术号脉,出主意,同时在2006年1月26日,亲自编秧歌词、排练腰鼓,为来安塞过年的总书记表演安塞腰鼓,让胡总书记与安塞父老乡亲们一起扭起了大秧歌;2009年9月底,雷鸣雄、程引弟带着安塞1200余名鼓手,赴京参加建国60周年国庆大典。
1994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45周年庆典中,安塞腰鼓再一次在欢乐的天安门广场上打了起来,总书记看完后意犹未尽。第二天,安塞腰鼓队把订好回陕的火车票退了,又专门到人民大会堂为党和国家领导人作专场表演。

回来后,安塞县文化文物局为了发展安塞文化,县、乡(镇)相继成立了腰鼓、剪纸、农民画协会。各民间艺术协会的成立,极大地促进了安塞民间艺术的发展。
1996年,继1988年、1993年安塞被文化部分别命名为“中国现代民间绘画之乡”、“中国民间剪纸艺术之乡”之后,安塞民间艺术中自称老大的腰鼓,也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名分。1996年11月,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正式命名安塞为“中国腰鼓艺术之乡”。(来源:《陕北的魂魄》郭志东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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